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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此言何意？”
秦慕容道：“我觉得武义就是一门手艺，跟工匠啊，还是读书学字啊，都是一样的，都是为了给自己的未来谋一份出路，您老也不想想，为什么南晋百姓喜好读书，为何西周百姓喜欢让孩子诵经，为何北秦百姓舍得把四五岁大得孩子往马背上放？”
“为何？”
“就跟咱们大梁国的百姓，最为崇尚武义是一个道理，南晋有科考，十年寒窗苦谋得一份功名才是最好的选择。西周神殿至上，若是成为神徒神使，乃至成为大祭司，那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。北秦兵马打天下，得活在马背上。而大量，功名方面靠着氏族举孝廉，又没有什么信仰，念佛诵经自然没啥出路，工匠伶人被列为下九流，便是商贾，也是找人唾弃，你说大梁国普通百姓若是想要出人头地，生活下去，最好的选择是什么？”
“这……”
天山钓叟楞了一下，不知如何作答。
秦慕容又问道：“那您老为什么去了天山？想必你不是出生在天山的吧？”
“这……是年幼时，师父下山历练，正巧遇见老朽，觉得老朽筋骨不错，便带上了山。”
秦慕容摊手道：“是啊，一个陌生人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，然后说几句话，就能把别人家的孩子给带走，不知道多少年回不去，减少了一名劳力不说，还捎带的少了一份田地，若是家中只有一个男丁，怕是日后摔盆送终的都没了，可你们天山出行遇到有资质的弟子，带回去的时候，可有过失败？”
“这……这倒是没有。”
“所以喽，百姓认为跟着天山的人学功夫是靠谱的，因为武林高手是不愁吃喝，最不济也能去前线打仗。”
秦慕容摊手道：“所以功夫这玩意，江湖这玩意，其实都是为了生计，最强的剑，也不过是为了嘴。”